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尽管难以名状的人间惨剧正在上演,尽管沦陷区的白骨已经覆盖了荒野,但是各色美丽的花儿依然争奇斗艳,在春光之下招蜂引蝶。
让人们团结在一起的,不只是共同的理想或者是共同的犯罪,还有共同的威胁。在阿卡迪亚的九洲之上,几乎每只壁虎都有亲人或朋友死于昕的屠杀之下。因此今天对皇帝的送别,不只是对在威胁面前挺身而出的皇帝表达的哀思,更是寄托了他们对失去的一切的哀思。
春日的阳光明媚的刺眼,插汗首都大街的两旁挤满了男女老少,路路那样长,人那样多,向东望不见头,向西望不见尾。他们的尾上挽着黑纱,不仅仅是对皇帝战死的哀悼,更是对他在危机临头的时候挺身而出的钦佩。
不只是插汗国人,阿卡迪亚上还幸存的各国人民都来了。他们放下了彼此之间的仇恨,共同纪念一位将肤色不同,国籍不同,信仰不同的伟大领袖的去世。
大街旁的一间地下室里。
许平和几名突击队成员正在检查装备。动力外骨骼上紧急加挂了缴获的中子盔甲零件,使得它更加坚不可摧了。
“按照阿卡迪亚传统,皇帝在入棺之前会请出神谕。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,现在周围都是平民,到时候我们一通扫射,平民应该就会自相践踏,场面混乱无比,我们趁机抢夺神谕。”许平提着一柄数百公斤斤重的从护卫舰上拆下来的点防炮,介绍着作战方针。从面罩里传出的声音机械而冰冷,几名队员听了都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人类不能只依赖昕而活,必须要证明自己的力量。”这句话许平并没有说出来,只是默默的给自己打气。许平知道,即便昕一心向善,服从指挥,如果所有的工作都是昕的,人类仍然逃不过成为圈养的宠物的命运。数百年前的女权运动早已证明,没有责任,就没有权利。
“我们一分钟后出发。”
夜幕渐渐的降下了。几辆前导车过去之后,皇帝的灵车缓缓的开来了。壁虎们心情沉痛,目光随着灵车移动。好像有谁无声指挥,老人,青年,小孩,都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。灵车缓缓的驶上高台,银色的神谕在高台上的方尖碑顶闪闪发光。
人群中啜涕声开始响起,不仅仅是为了皇帝,更是为了那些罹难的人们。
“就是现在!”
路旁的几个下水井道盖纷纷飞上了天,几名身着动力装甲的突击队员纷纷跳了上来,他们手中持着嗡嗡作响的重型点防炮,对准平民就是一通扫射,顿时人群之中一片血肉横飞。
互相踩踏吧,尖叫着逃跑吧。许平想。
春日的阳光下,许平黝黑的面孔即便是隔着面罩也清晰可见。
正如许平所料的那样,尖叫声开始在壁虎中响起,推搡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。许平向前一冲,准备趁乱取走神谕。
可是一声声充斥着啼血之音的叫喊却开始在许平的四周响起:“杀外星人啊!”
许平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,开始有人扑了上来,用牙齿和爪子撕咬着许平的装甲,许平一挥手把他甩了出去。
“杀外星人啊!”
壁虎的呼喊声连成了一片,大批手无寸铁的平民咬牙切齿的冲了上来,突击队员发出了最后一轮扫射,试图将这些毫无理性的壁虎从自己身旁驱离开来。但是飞溅的子弹不能阻止人群的前进。
许平目瞪口呆的看着事态的发展,越来越多的壁虎冲了上来,对迎面而来的子弹和光刀视而不见,只是抡起板砖或者是路灯,朝着藏身于动力外骨骼之中的突击队员没头没脸的砸去。许平眼见着一个队员被咬牙切齿的壁虎淹没,转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“疯了,这些低等物种都疯了。”
许平努力的挥动着手臂。在许平看来,这些壁虎就像地狱的恶鬼一样,他们对疼痛浑然不觉,许平看到不只一个断了肢体的壁虎仍然尤同常人一般的扑了上来。那个被淹没的突击队员上的人群渐渐散开了,他的动力外骨骼已经散的七零八落,脑浆溅了一地,即使这样,仍然有壁虎拿着板砖一下一下的向他已经扁平的头骨砸去。
“杀外星人啊!”
许平的装甲已经溅满了壁虎的血液,浓重的血腥气息隔着防毒面具扑面而来。
“就知道这样不行。”
远在千里之外,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的昕轻轻的一笑,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勾。
几颗飞弹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,在许平面前的道路上撞碎。绿色的毒气蔓延开来,壁虎纵然义愤填膺,也不得不抓着喉咙倒在地上。
渐渐的,许平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和牙齿放开了。他从尸堆中挣脱出来,耳畔传来了临时调度委员会主席山丹丹焦急的声音:“快去拿神谕!”
许平一下子回过神来。他纵身一跃,猿臂轻舒,将闪着银光的神谕从方尖石碑上抓了下来。几架大气层飞行器拖着绳子俯冲而下,许平和还活着的几名突击队员抓住绳子,飞腾而起,在春日的晴空中飘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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